漲漲漲!玉米價格上漲,勢不可擋!
山東地區出現了深加工企業一夜漲價240元/噸的“盛況”,這種情形或許預示著國產玉米向好行情的到來!
今日玉米價格行情
山東地區今早排隊536車,較昨日增加126輛,不過周末將有降雨天氣,影響到車,因此短期內玉米價格很難出現明顯回調。
目前山東地區深加工企業主流報價正式已經來到2800元/噸以上,報價2900元/噸收購新玉米的深加工企業也越來越多,
山東省濟寧市鄒城熙來淀粉不久前再度漲價40元/噸,最新報價2940元每噸,折合1.47元每斤,
山東省臨沂市七星檸檬不久前漲價30元/噸,最新報價2930元每噸,折合1.465元每斤,
此外,還有諸如泰安市東平祥瑞藥業、德州市平原福洋生物、濰坊市諸城興貿、德州市禹城保齡寶等山東地區的主要深加工企業目前的報價在2800元每噸以上。
水分14%新玉米菏澤成武大地收購價2850元/噸,較昨日上漲20元/噸。
水分14%新玉米沂水大地收購價2800元/噸,較昨日上漲10元/噸

水分14%新玉米濱州金匯收購價格為2700元/噸,較昨日上漲40元/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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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:有些勝利者,愿意敵手如虎,如鷹,他才感得勝利的歡喜;假使如羊,如小雞,他便反覺得勝利的無聊。又有些勝利者,當克服一切之后,看見死的死了,降的降了,"臣誠惶誠恐死罪死罪",他于是沒有了敵人,沒有了對手,沒有了朋友,只有自己在上,一個,孤另另,凄涼,寂寞,便反而感到了勝利的悲哀。然而我們的阿Q卻沒有這樣乏,他是永遠得意的:這或者也是中國精神文明冠于全球的一個證據了。看哪,他飄飄然的似乎要飛去了!然而這一次的勝利,卻又使他有些異樣。他飄飄然的飛了大半天,飄進土谷祠,照例應該躺下便打鼾。誰知道這一晚,他很不容易合眼,他覺得自己的大拇指和第二指有點古怪:仿佛比平常滑膩些。不知道是小尼姑的臉上有一點滑膩的東西粘在他指上,還是他的指頭在小尼姑臉上磨得滑膩了?…… "斷子絕孫的阿Q!"阿Q的耳朵里又聽到這句話。他想:不錯,應該有一個女人,斷子絕孫便沒有人供一碗飯,……應該有一個女人。夫"不孝有三無后為大"⑦,而"若敖之鬼餒而"⑧,也是一件人生的大哀,所以他那思想,其實是樣樣合于圣經賢傳的,只可惜后來有些"不能收其放心"⑨了。"女人,女人!……"他想。"……和尚動得……女人,女人!……女人!"他又想。我們不能知道這晚上阿Q在什么時候才打鼾。但大約他從此總覺得指頭有些滑膩,所以他從此總有些飄飄然;"女……"他想。即此一端,我們便可以知道女人是害人的東西。中國的男人,本來大半都可以做圣賢,可惜全被女人毀掉了。商是妲己⑩鬧亡的;周是褒姒弄壞的;秦……雖然史無明文,我們也假定他因為女人,大約未必十分錯;而董卓可是的確給貂蟬害死了。阿Q本來也是正人,我們雖然不知道他曾蒙什么明師指授過,但他對于"男女之大防"㈠卻歷來非常嚴;也很有排斥異端——如小尼姑及假洋鬼子之類——的正氣。他的學說是:凡尼姑,一定與和尚私通;一個女人在外面走,一定想引誘野男人;一男一女在那里講話,一定要有勾當了。為懲治他們起見,所以他往往怒目而視,或者大聲說幾句"誅心"㈡話,或者在冷僻處,便從后面擲一塊小石頭。誰知道他將到"而立"㈢之年,竟被小尼姑害得飄飄然了。這飄飄然的精神,在禮教上是不應該有的,——所以女人真可惡,假使小尼姑的臉上不滑膩,阿Q便不至于被蠱,又假使小尼姑的臉上蓋一層布,阿Q便也不至于被蠱了,——他五六年前,曾在戲臺下的人叢中擰過一個女人的大腿,但因為隔一層褲,所以此后并不飄飄然,——而小尼姑并不然,這也足見異端之可惡。"女……"阿Q想。他對于以為"一定想引誘野男人"的女人,時常留心看,然而伊并不對他笑。他對于和他講話的女人,也時常留心聽,然而伊又并不提起關于什么勾當的話來。哦,這也是女人可惡之一節:伊們全都要裝"假正經"的。這一天,阿Q在趙太爺家里舂了一天米,吃過晚飯,便坐在廚房里吸旱煙。倘在別家,吃過晚飯本可以回去的了,但趙府上晚飯早,雖說定例不準掌燈,一吃完便睡覺,然而偶然也有一些例外:其一,是趙大爺未進秀才的時候,準其點燈讀文章;其二,便是阿Q來做短工的時候,準其點燈舂米。因為這一條例外,所以阿Q在動手舂米之前,還坐在廚房里吸煙旱。吳媽,是趙太爺家里唯一的女仆,洗完了碗碟,也就在長凳上坐下了,而且和阿Q談閑天:"太太兩天沒有吃飯哩,因為老爺要買一個小的……" "女人……吳媽……這小孤孀……"阿Q想。"我們的少奶奶是八月里要生孩子了……""女人……"阿Q想。阿Q放下煙管,站了起來。"我們的少奶奶……"吳媽還嘮叨說。"我和你困覺,我和你困覺!"阿Q忽然搶上去,對伊跪下了。一剎時中很寂然。"阿呀!"吳媽楞了一息,突然發抖,大叫著往外跑,且跑且嚷,似乎后來帶哭了。阿Q對了墻壁跪著也發楞,于是兩手扶著空板凳,慢慢的站起來,仿佛覺得有些糟。他這時確也有些忐忑了,慌張的將煙管插在褲帶上,就想去舂米。蓬的一聲,頭上著了很粗的一下,他急忙回轉身去,那秀才便拿了一支大竹杠站在他面前。"你反了,……你這……"大竹杠又向他劈下來了。阿Q兩手去抱頭,拍的正打在指節上,這可很有些痛。他沖出廚房門,仿佛背上又著了一下似的。"忘八蛋!"秀才在后面用了官話這樣罵。阿Q奔入舂米場,一個人站著,還覺得指頭痛,還記得"忘八蛋",因為這話是未莊的鄉下人從來不用,專是見過官府的闊人用的,所以格外怕,而印象也格外深。但這時,他那"女……"的思想卻也沒有了。而且打罵之后,似乎一件事也已經收束,倒反覺得一無掛礙似的,便動手去舂米。舂了一會,他熱起來了,又歇了手脫衣服。脫下衣服的時候,他聽得外面很熱鬧,阿Q生平本來最愛看熱鬧,便即尋聲走出去了。尋聲漸漸的尋到趙太爺的內院里,雖然在昏黃中,卻辨得出許多人,趙府一家連兩日不吃飯的太太也在內,還有間壁的鄒七嫂,真正本家的趙白眼,趙司晨。少奶奶正拖著吳媽走出下房來,一面說:"你到外面來,……不要躲在自己房里想……""誰不知道你正經,……短見是萬萬尋不得的。"鄒七嫂也從旁說。吳媽只是哭,夾些話,卻不甚聽得分明。阿Q想:"哼,有趣,這小孤孀不知道鬧著什么玩意兒了?"他想打聽,走近趙司晨的身邊。這時他猛然間看見趙大爺向他奔來,而且手里捏著一支大竹杠。他看見這一支大竹杠,便猛然間悟到自己曾經被打,和這一場熱鬧似乎有點相關。他翻身便走,想逃回舂米場,不圖這支竹杠阻了他的去路,于是他又翻身便走,自然而然的走出后門,不多工夫,已在土谷祠內了。阿Q坐了一會,皮膚有些起粟,他覺得冷了,因為雖在春季,而夜間頗有余寒,尚不宜于赤膊。他也記得布衫留在趙家,但倘若去取,又深怕秀才的竹杠。然而地保進來了。"阿Q,你的媽媽的!你連趙家的用人都調戲起來,簡直是造反。害得我晚上沒有覺睡,你的媽媽的!……" 如是云云的教訓了一通,阿Q自然沒有話。臨末,因為在晚上,應該送地保加倍酒錢四百文,阿Q正沒有現錢,便用一頂氈帽做抵押,并且訂定了五條件:一明天用紅燭——要一斤重的——一對,香一封,到趙府上去賠罪。二趙府上請道士祓除縊鬼,費用由阿Q負擔。三阿Q從此不準踏進趙府的門檻。四吳媽此后倘有不測,惟阿Q是問。五阿Q不準再去索取工錢和布衫。阿Q自然都答應了,可惜沒有錢。幸而已經春天,棉被可以無用,便質了二千大錢,履行條約。赤膊磕頭之后,居然還剩幾文,他也不再贖氈帽,統統喝了酒了。但趙家也并不燒香點燭,因為太太拜佛的時候可以用,留著了。那破布衫是大半做了少奶奶八月間生下來的孩子的襯尿布,那小半破爛的便都做了吳媽的鞋底。阿Q禮畢之后,仍舊回到土谷祠,太陽下去了,漸漸覺得世上有些古怪。他仔細一想,終于省悟過來:其原因蓋在自己的赤膊。他記得破夾襖還在,便披在身上,躺倒了,待張開眼睛,原來太陽又已經照在西墻上頭了。他坐起身,一面說道,"媽媽的……"他起來之后,也仍舊在街上逛,雖然不比赤膊之有切膚之痛,卻又漸漸的覺得世上有些古怪了。仿佛從這一天起,未莊的女人們忽然都怕了羞,伊們一見阿Q走來,便個個躲進門里去。甚而至于將近五十歲的鄒七嫂,也跟著別人亂鉆,而且將十一的女兒都叫進去了。阿Q很以為奇,而且想:"這些東西忽然都學起小姐模樣來了。這娼婦們……" 但他更覺得世上有些古怪,卻是許多日以后的事。其一,酒店不肯賒欠了;其二,管土谷祠的老頭子說些廢話,似乎叫他走;其三,他雖然記不清多少日,但確乎有許多日,沒有一個人來叫他做短工。酒店不賒,熬著也罷了;老頭子催他走,嚕蘇一通也就算了;只是沒有人來叫他做短工,卻使阿Q肚子餓:這委實是一件非常"媽媽的"的事情。阿Q忍不下去了,他只好到老主顧的家里去探問,——但獨不許踏進趙府的門檻,——然而情形也異樣:一定走出一個男人來,現了十分煩厭的相貌,像回復乞丐一般的搖手道:"沒有沒有!你出去!"阿Q愈覺得稀奇了。他想,這些人家向來少不了要幫忙,不至于現在忽然都無事,這總該有些蹊蹺在里面了。他留心打聽,才知道他們有事都去叫小Don㈣。這小D,是一個窮小子,又瘦又乏,在阿Q的眼睛里,位置是在王胡之下的,誰料這小子竟謀了他的飯碗去。所以阿Q這一氣,更與平常不同,當氣憤憤的走著的時候,忽然將手一揚,唱道:"我手執鋼鞭將你打!㈤……"幾天之后,他竟在錢府的照壁前遇見了小D。"仇人相見分外眼明",阿Q便迎上去,小D也站住了。"畜生!"阿Q怒目而視的說,嘴角上飛出唾沫來。"我是蟲豸,好么?……"小D說。這謙遜反使阿Q更加憤怒起來,但他手里沒有鋼鞭,于是只得撲上去,伸手去拔小D的辮子。小D一手護住了自己的辮根,一手也來拔阿Q的辮子,阿Q便也將空著的一只手護住了自己的辮根。從先前的阿Q看來,,小D本來是不足齒數的,但他近來挨了餓,又瘦又乏已經不下于小D,所以便成了勢均力敵的現象,四只手拔著兩顆頭,都彎了腰,在錢家粉墻上映出一個藍色的虹形,至于半點鐘之久了。"好了,好了!"看的人們說,大約是解勸的。"好,好!"看的人們說,不知道是解勸,是頌揚,還是煽動。然而他們都不聽。阿Q進三步,小D便退三步,都站著;小D進三步,阿Q便退三步,又都站著。大約半點鐘,——未莊少有自鳴鐘,所以很難說,或者二十分,——他們的頭發里便都冒煙,額上便都流汗,阿Q的手放松了,在同一瞬間,小D的手也正放松了,同時直起,同時退開,都擠出人叢去。"記著罷,媽媽的……"阿Q回過頭去說。"媽媽的,記著罷……"小D也回過頭來說。這一場"龍虎斗"似乎并無勝敗,也不知道看的人可滿足,都沒有發什么議論,而阿Q卻仍然沒有人來叫他做短工。有一日很溫和,微風拂拂的頗有些夏意了,阿Q卻覺得寒冷起來,但這還可擔當,第一倒是肚子餓。棉被,氈帽,布衫,早已沒有了,其次就賣了棉襖;現在有褲子,卻萬不可脫的;有破夾襖,又除了送人做鞋底之外,決定賣不出錢。他早想在路上拾得一注錢,但至今還沒有見;他想在自己的破屋里忽然尋到一注錢,慌張的四顧,但屋內是空虛而且了然。于是他決計出門求食去了。他在路上走著要"求食",看見熟識的酒店,看見熟識的饅頭,但他都走過了,不但沒有暫停,而且并不想要。他所求的不是這類東西了;他求的是什么東西,他自己不知道。未莊本不是大村鎮,不多時便走盡了。村外多是水田,滿眼是新秧的嫩綠,夾著幾個圓形的活動的黑點,便是耕田的農夫。阿Q并不賞鑒這田家樂,卻只是走,因為他直覺的知道這與他的"求食"之道是很遼遠的。但他終于走到靜修庵的墻外了。庵周圍也是水田,粉墻突出在新綠里,后面的低土墻里是菜園。阿Q遲疑了一會,四面一看,并沒有人。他便爬上這矮墻去,扯著何首烏藤,但泥土仍然簌簌的掉,阿Q的腳也索索的抖;終于攀著桑樹枝,跳到里面了。里面真是郁郁蔥蔥,但似乎并沒有黃酒饅頭,以及此外可吃的之類。靠西墻是竹叢,下面許多筍,只可惜都是并未煮熟的,還有油菜早經結子,芥菜已將開花,小白菜也很老了。阿Q仿佛文童落第似的覺得很冤屈,他慢慢走近園門去,忽而非常驚喜了,這分明是一畦老蘿卜。他于是蹲下便拔,而門口突然伸出一個很圓的頭來,又即縮回去了,這分明是小尼姑。小尼姑之流是阿Q本來視若草芥的,但世事須"退一步想",所以他便趕緊拔起四個蘿卜,擰下青葉,兜在大襟里。然而老尼姑已經出來了。"阿彌陀佛,阿Q,你怎么跳進園里來偷蘿卜!……阿呀,罪過呵,阿唷,阿彌陀佛!……""我什么時候跳進你的園里來偷蘿卜?"阿Q且看且走的說。"現在……這不是?"老尼姑指著他的衣兜。"這是你的?你能叫得他答應你么?你……" 阿Q沒有說完話,拔步便跑;追來的是一匹很肥大的黑狗。這本來在前門的,不知怎的到后園來了。黑狗哼而且追,已經要咬著阿Q的腿,幸而從衣兜里落下一個蘿卜來,那狗給一嚇,略略一停,阿Q已經爬上桑樹,跨到土墻,連人和蘿卜都滾出墻外面了。只剩著黑狗還在對著桑樹嗥,老尼姑念著佛。阿Q怕尼姑又放出黑狗來,拾起蘿卜便走,沿路又撿了幾塊小石頭,但黑狗卻并不再現。阿Q于是拋了石塊,一面走一面吃,而且想道,這里也沒有什么東西尋,不如進城去……待三個蘿卜吃完時,他已經打定了進城的主意了。在未莊再看見阿Q出現的時候,是剛過了這年的中秋。人們都驚異,說是阿Q回來了,于是又回上去想道,他先前那里去了呢?阿Q前幾回的上城,大抵早就興高采烈的對人說,但這一次卻并不,所以也沒有一個人留心到。他或者也曾告訴過管土谷祠的老頭子,然而未莊老例,只有趙太爺錢太爺和秀才大爺上城才算一件事。假洋鬼子尚且不足數,何況是阿Q:因此老頭子也就不替他宣傳,而未莊的社會上也就無從知道了。但阿Q這回的回來,卻與先前大不同,確乎很值得驚異。天色將黑,他睡眼蒙朧的在酒店門前出現了,他走近柜臺,從腰間伸出手來,滿把是銀的和銅的,在柜上一扔說,"現錢!打酒來!"穿的是新夾襖,看去腰間還掛著一個大搭連,沉鈿鈿的將褲帶墜成了很彎很彎的弧線。未莊老例,看見略有些醒目的人物,是與其慢也寧敬的,現在雖然明知道是阿Q,但因為和破夾襖的阿Q有些兩樣了,古人云,"士別三日便當刮目相待"㈥,所以堂倌,掌柜,酒客,路人,便自然顯出一種凝而且敬的形態來。掌柜既先之以點頭,又繼之以談話:"豁,阿Q,你回來了!" "回來了。" "發財發財,你是——在……" "上城去了!"這一件新聞,第二天便傳遍了全未莊。人人都愿意知道現錢和新夾襖的阿Q的中興史,所以在酒店里,茶館里,廟檐下,便漸漸的探聽出來了。這結果,是阿Q得了新敬畏。據阿Q說,他是在舉人老爺家里幫忙。這一節,聽的人都肅然了。這老爺本姓白,但因為合城里只有他一個舉人,所以不必再冠姓,說起舉人來就是他。這也不獨在未莊是如此,便是一百里方圓之內也都如此,人們幾乎多以為他的姓名就叫舉人老爺的了。在這人的府上幫忙,那當然是可敬的。但據阿Q又說,他卻不高興再幫忙了,因為這舉人老爺實在太"媽媽的"了。這一節,聽的人都嘆息而且快意,因為阿Q本不配在舉人老爺家里幫忙,而不幫忙是可惜的。據阿Q說,他的回來,似乎也由于不滿意城里人,這就在他們將長凳稱為條凳,而且煎魚用蔥絲,加以最近觀察所得的缺點,是女人的走路也扭得不很好。然而也偶有大可佩服的地方,即如未莊的鄉下人不過打三十二張的竹牌㈦,只有假洋鬼子能夠叉"麻醬",城里卻連小烏龜子都叉得精熟的。什么假洋鬼子,只要放在城里的十幾歲的小烏龜子的手里,也就立刻是"小鬼見閻王"。這一節,聽的人都赧然了。"你們可看見過殺頭么?"阿Q說,"咳,好看。殺革命黨。唉,好看好看,……"他搖搖頭,將唾沫飛在正對面的趙司晨的臉上。這一節,聽的人都凜然了。但阿Q又四面一看,忽然揚起右手,照著伸長脖子聽得出神的王胡的后項窩上直劈下去道:"嚓!"王胡驚得一跳,同時電光石火似的趕快縮了頭,而聽的人又都悚然而且欣然了。從此王胡瘟頭瘟腦的許多日,并且再不敢走近阿Q的身邊;別的人也一樣。阿Q這時在未莊人眼睛里的地位,雖不敢說超過趙太爺,但謂之差不多,大約也就沒有什么語病的了。然而不多久,這阿Q的大名忽又傳遍了未莊的閨中。雖然未莊只有錢趙兩姓是大屋,此外十之九都是淺閨,但閨中究竟是閨中,所以也算得一件神異。女人們見面時一定說,鄒七嫂在阿Q那里買了一條藍綢裙,舊固然是舊的,但只化了九角錢。還有趙白眼的母親,——一說是趙司晨的母親,待考,——也買了一件孩子穿的大紅洋紗衫,七成新,只用三百大錢九二串㈧。于是伊們都眼巴巴的想見阿Q,缺綢裙的想問他買綢裙,要洋紗衫的想問他買洋紗衫,不但見了不逃避,有時阿Q已經走過了,也還要追上去叫住他,問道:"阿Q,你還有綢裙么?沒有?紗衫也要的,有罷?"后來這終于從淺閨傳進深閨里去了。因為鄒七嫂得意之余,將伊的綢裙請趙太太去鑒賞,趙太太又告訴了趙太爺而且著實恭維了一番。趙太爺便在晚飯桌上,和秀才大爺討論,以為阿Q實在有些古怪,我們門窗應該小心些;但他的東西,不知道可還有什么可買,也許有點好東西罷。加以趙太太也正想買一件價廉物美的皮背心。于是家族決議,便托鄒七嫂即刻去尋阿Q,而且為此新辟了第三種的例外:這晚上也姑且特準點油燈。油燈干了不少了,阿Q還不到。趙府的全眷都很焦急,打著呵欠,或恨阿Q太飄忽,或怨鄒七嫂不上緊。趙太太還怕他因為春天的條件不敢來,而趙太爺以為不足慮:因為這是"我"去叫他的。果然,到底趙太爺有見識,阿Q終于跟著鄒七嫂進來了。"他只說沒有沒有,我說你自己當面說去,他還要說,我說……"鄒七嫂氣喘吁吁的走著說。"太爺!"阿Q似笑非笑的叫了一聲,在檐下站住了。"阿Q,聽說你在外面發財,"趙太爺踱開去,眼睛打量著他的全身,一面說。"那很好,那很好的。這個,……聽說你有些舊東西,……可以都拿來看一看,……這也并不是別的,因為我倒要……" "我對鄒七嫂說過了。都完了。" "完了?"趙太爺不覺失聲的說,"那里會完得這樣快呢?" "那是朋友的,本來不多。他們買了些,……""總該還有一點罷。""現在,只剩了一張門幕了。""就拿門幕來看看罷。"趙太太慌忙說。"那么,明天拿來就是,"趙太爺卻不甚熱心了。"阿Q,你以后有什么東西的時候,你盡先送來給我們看,……" "價錢決不會比別家出得少!"秀才說。秀才娘子忙一瞥阿Q的臉,看他感動了沒有。"我要一件皮背心。"趙太太說。阿Q雖然答應著,卻懶洋洋的出去了,也不知道他是否放在心上。這使趙太爺很失望,氣憤而且擔心,至于停止了打呵欠。秀才對于阿Q的態度也很不平,于是說,這忘八蛋要提防,或者不如吩咐地保,不許他住在未莊。但趙太爺以為不然,說這也怕要結怨,況且做這路生意的大概是"老鷹不吃窩下食",本村倒不必擔心的;只要自己夜里警醒點就是了。秀才聽了這"庭訓"㈨,非常之以為然,便即刻撤消了驅逐阿Q的提議,而且叮囑鄒七嫂,請伊千萬不要向人提起這一段話。但第二日,鄒七嫂便將那藍裙去染了皂,又將阿Q可疑之點傳揚出去了,可是確沒有提起秀才要驅逐他這一節。然而這已經于阿Q很不利。最先,地保尋上門了,取了他的門幕去,阿Q說是趙太太要看的,而地保也不還并且要議定每月的孝敬錢。其次,是村人對于他的敬畏忽而變相了,雖然還不敢來放肆,卻很有遠避的神情,而這神情和先前的防他來"嚓"的時候又不同,頗混著"敬而遠之"的分子了。只有一班閑人們卻還要尋根究底的去探阿Q的底細。阿Q也并不諱飾,傲然的說出他的經驗來。從此他們才知道,他不過是一個小腳色,不但不能上墻,并且不能進洞,只站在洞外接東西。有一夜,他剛才接到一個包,正手再進去,不一會,只聽得里面大嚷起來,他便趕緊跑,連夜爬出城,逃回未莊來了,從此不敢再去做。然而這故事卻于阿Q更不利,村人對于阿Q的"敬而遠之"者,本因為怕結怨,誰料他不過是一個不敢再偷的偷兒呢?這實在是"斯亦不足畏也矣"㈩。
寧晉地區水分15%新玉米淀粉企業收購價格2760元/噸,較昨日上漲40元/噸。
山東壽光金玉米收購2790元/噸、鄒平西王收購2930元/噸,均比昨日上漲20—50元/噸不等;
對于黃海海地區新玉米價格(水分15):河北保定出庫價2660元/噸,張家口出庫價格2640元/噸,上漲約20元/噸;河南安陽地區收購價2660元/噸,焦作地區收購價2640元/噸,山東德州收購價格2600元/噸,天力藥業收購2786元/噸,上漲約20元/噸。
東北玉米企業,終于有集體漲價了
黑龍江哈爾濱收購2340元/噸、內蒙古通遼收購2400元/噸、吉林四平市出庫價格2490元/噸、遼寧鐵嶺出庫價2470元/噸,均上漲約50元/噸,
黑龍江省綏化市黑龍江龍鳳宣布漲價20元/噸,最新報價2250元/噸,折合1.125元/斤,
吉林省吉林燃料乙醇宣布漲價20元/噸,最新報價2430元/噸,折合1.215元/斤,

東北多家玉米深加工企業
同時宣布漲價收購新玉米
自從10月28日以來,累計漲價2次,總計漲價金額為40元/噸。目前,該深加工企業也收購潮糧,報價如下:
14%水干糧報價為2430元/噸,折合1.215元/斤,
20水玉米2019.4元/噸,折合1.0997元/斤;
25水玉米報價2057.2元/噸,折合1.0286元/斤;
30水玉米報價1906.8元/噸,折合0.9534元/斤;
35水玉米報價1765.2元/噸,折合0.8826元/斤。
文章來源:雞病專業網